际遇

此咒名为鸢尾（上）

又开了一个脑洞，原著向，可能有崩坏。

本来以为小短篇幅搞定，结果又双叒叕没能搞定。

side 1

        佐助觉得自己可能中了什么幻术。

        一觉醒来，他没有躺在床上，甚至也不在房间里。事实上是鸟儿的歌唱把他唤醒，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他躺在一颗大树下，一睁眼就是树叶被微风轻拂摇动的景象。

        佐助坐起身来，才发现他躺在南贺川畔的草地上，这里不只有他一个人。那人穿着显眼的橙色外套，脸颊上有三对胡须，12岁的漩涡鸣人安静地靠在树干上沉睡着。佐助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中的鸣人从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刻，他咋咋呼呼，活力十足，周围的人再怎么无视他，讨厌他，那明亮的笑容也没有黯淡过。

        12岁的宇智波佐助曾经憧憬着漩涡鸣人。

        而现在的佐助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没有变小。或许是什么幻术在作祟，但拥有轮回眼的他应该没有抵御不了的幻术……不，果然还是不对。他伸出自己的左臂，那数年前失去的左手如今完好无损，他难以置信地握了握拳，确认那无比真实的感受并不是什么幻术的效果。

        佐助快速地结了一个印，豪火球之术毫无阻滞地被使出，但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造不成任何影响，就连离他半米远的树木都毫发无损。他将手摸上树干，却能感受到那粗糙的质地，虫子爬过手边的动静，和微风拂过脸颊的触感。

        他试着想走到更远的地方去，脚下的路却在某个界限开始模糊，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那并不是结界的阻力，更像是一个画面到了边界，之外的空间并不存在一样。

        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佐助蹲下来，想要叫醒12岁的漩涡鸣人。他本以为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的触碰对这个孩子也不能造成任何影响，但他的手刚碰到鸣人的肩膀，对方就猛地醒来，茫然地看着他。

        “漩涡鸣人。”

        被叫到名字的人睁大双眼，更加疑惑：“你是谁啊大叔？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我说？”

        年仅22岁就被人叫做大叔的佐助没忍住顺手敲了他一个暴栗：“你不认识我？”看来并不是什么鸣人变小的戏码。

        “我为什么会认识你！”鸣人下意识地回嘴，仔细打量他，又一脸惊恐：“你是不是外村的间谍？”

        “我要是间谍你早就死了。”佐助毫不留情地回答。

        “嘿嘿，是吗？”鸣人双手结印：“吃我一记！”

        “……色诱术是吗。”佐助冷漠地看着面前的裸//女，“真该让22岁的你来看看。”

        鸣人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见必杀技没用，便想到什么术扔什么术，一时间苦无与手里剑齐飞，最后以忍不下去的佐助一脚踢倒他结束。

        “可恶，大叔你好厉害……下次我一定……”鸣人摸着头上的大包一脸不甘心。

        “我等你的下次。”佐助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色随着鸣人的行动而有了变化，他们不再是站在南贺川畔，而是在一个广场里，无论是佐助还是鸣人都无比熟悉的木叶广场。

        “我们怎么到这里的？”他问鸣人。

        “诶？”鸣人一脸茫然，“我们一直在这里吧？”

        “……”

Side2

        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仍是黑夜。漩涡鸣人发现自己身在某个围墙之外，四周浮动着让人不安的血腥味，抬头，一轮血红的月亮挂在天空中央，为这不祥的的夜晚平添几分恐怖。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只有一个人，他下意识地紧贴墙壁，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一个熟悉的气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鸣人惊讶地看着幼年的宇智波佐助从拐角处跑了出来，月光之下白晳的面颊上显出明显的泪痕。

        他听到佐助边跑边喊着什么，边哭边喊的孩子口中的话有点含糊不清，但他还是听懂了。

        “爸爸！妈妈！哥哥！”

        鸣人忽然明白自己身在哪里。那个孩子失去了一切的夜晚。

        他不由自主地跟着佐助的脚步跑过小路，跑进宇智波宅的大门，跑进那个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宇智波夫妇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幼小的孩子浑身颤抖，听着自己的哥哥一字一句地承认手刃亲人的事实。

        鸣人也浑身战栗起来，他冲上前去扶住佐助，对鼬大喊着住口，一直喊到声音嘶哑，却也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声音。直到佐助昏倒在他怀里，鼬也消失不见，他满面泪水抱着年幼的佐助离开宇智波大宅，那所宅院就在他们身后破败、消散。

        宇智波一族的灭门是连小时候的鸣人也听说过的事情，他知道，那个高傲的、优秀的宇智波佐助和他一样没有亲人。无数次他都很想去和对方搭话，却害怕得到的是鄙夷的眼神或是傲慢的态度。

        其实佐助不是这样的啊。22岁的漩涡鸣人早就明白宇智波佐助是个多么好的人，是第一个认可他，理解他，把他也当做最重要的羁绊的人。

        他抱着7岁的佐助，心里知道有些伤痕永远都不能抚平。佐助的痛苦他一直明白，但亲眼见证那个孩子面对的一切，那冲击力比一切更甚。如果早一点，他早一点和佐助互相理解的话，是不是佐助会更开心一点？

        他们走过一段无比黑暗的路程，看不到四周也看不到前方的路，但鸣人没有感到危险，于是他抱着佐助继续走下去。

        直到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让鸣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小佐助已经不在他怀里。年幼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正面对面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在伊鲁卡老师的指导下进行比试。鸣人还记得那件事，曾经的自己和佐助谁也不服谁，针锋相对，连和解之印也不肯好好做。而那时候佐助的眼神无比冰冷，他也终于明白佐助在透过所有人看着谁。

        那时候的佐助心里只有仇恨，他想到这一点就心痛难当。

        “漩涡鸣人，你那时候可真是吊车尾啊。”他自嘲地对自己笑了笑。

        “喂，你是谁，为什么到学校来？”一把清冷的声音传来，鸣人回头，是幼年的佐助警惕地看着他发问。

        “啊……”鸣人一滞，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眸他就不知道怎么说谎，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

        “你是木叶的。”佐助自顾自下了结论，没有觉察到危险，便转身走开。

        鸣人楞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护额，无奈地笑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