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遇

夜间飞行,采一朵独属于你的玫瑰

【鸣佐】宇智波佐助和他的三个家人(上)

嘿哟其实是想开车的,结果这一节还真没来得及开。


    宇智波佐助抱着平板电脑躺在漩涡鸣人家柔软的布艺沙发上,一只脚蜷起,另一只脚搭在扶手上一晃一晃,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肆意又慵懒的气息。

    一只手从旁边摸过来,放在一个很微妙的地方。

    这只手离佐助的腰说远不远,佐助只要再往外面挪动两毫米就能碰到。说近也不近,至少还没接触到衣服的布料。

    但是佐助全身上下,就属腰最敏感,那只手只是放在那里就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一动不动了十秒钟,猛一下坐起身,抓住了那只不定时炸弹。

    “还想要你的手吗?”他咬着牙说。

    始作俑者丝毫不惧,露出招牌笑容道:“小佐助果然很敏感呢。”

    佐助脸色微微发红,那只手趁机挠了挠他的手心,他像握着烫手山芋一样猛地甩开了它。

    漩涡鸣人干脆坐到了他身边,长臂一伸把男孩搂进怀里,用一种让人一听就火大的哄小孩的口吻道:“我说你啊,也该回去了吧?”

    这话一出,佐助更生气了:“你赶我走?”

    “我哪敢啊!”鸣人连忙澄清:“但是鼬哥肯定知道你到我这里来了,迟早会亲自来的!!”

    “你不是不怕他吗?”佐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吧……”鸣人苦笑了一下,“他可是你……真正的亲人啊。”

    两个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漩涡鸣人捡到7岁的宇智波佐助的时候,自己也不过是个15岁的半大孩子。鸣人的父母去世太早,家里的亲人更不知道在哪个天涯海角,若不是父亲的恩师自来也先生收养了他,恐怕他最后只能被送进孤儿院。

    鸣人15岁的时候自来也先生也因病去世,他在墓园里呆坐了一天一夜,最后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回到家门口,却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蜷缩在屋檐下睡着了。他本以为那所房子在失去自来也这个唯一的家人后不能再称之为家了,可是那个黑发的孩子就像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一样,本该孤独下去的人生又有了新的希望。

    那时的佐助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什么也不记得,甚至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鸣人便也不想问太多。看着男孩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鸣人觉得不管他是从哪里来的,都不该让这孩子再回去了。

    那一晃就是十年。

    佐助从一开始怕生并拒绝他的触碰渐渐变得粘人又听话,虽然话不多却每天不远不近地跟在鸣人身后,甚至鸣人做饭的时候他就站在厨房门口默默地看着,黑亮黑亮的眼睛让鸣人没来由地挺起脊背,做最简单的饭菜也尽力作出一副大厨的样子。再后来,青春期的佐助开始变得像刚来时那样拒绝与他有半米以内的接触,对鸣人的说教不屑一顾,偶尔甩来一串省略号权当已阅。

    再后来,鸣人发现了佐助的秘密。至于被同学同事称为电波绝缘体的他是怎么开窍的已不可考,但总之一想到小佐助躲开他是因为暗恋他,这事儿怎么想都能让他美上一辈子。

    最后呢?十年后的某一天,一名脸上有八字纹,头发长长在脑后扎成一束的男子找上门来,自称名叫宇智波鼬,前来寻找失散多年,曾经被绑匪绑架的自己的弟弟。

    甫一听说消息的鸣人几乎都要露出“这怎么可能“的笑容,但他看看佐助又看看面前的宇智波鼬,半笑不笑的表情就这样慢慢凝固在脸上。佐助忽然想到,自己从没见过这家伙这么难看又沮丧的表情。

    “家弟应该也有我们家族遗传的眼疾,我得知消息便立即赶来,是因为16岁正是发病的高峰期,如果不尽快治疗的话……”鼬的话没有说下去,他从鸣人看向佐助的慌乱眼神中读出了一丝不安的味道。

    “你眼睛痛,是因为这个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扫而空,鸣人抓住佐助的手,看向他依然黑亮的眼睛,急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佐助心里也一团乱麻,他看向自称是自己哥哥的鼬:“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你的弟弟?”

    “你左肩靠后的位置有三个勾玉状的胎记,排列方式是圆形。”鼬镇定地答道,“如果你的眼睛开始有刺痛感,应当是在发病初期,需要尽快治疗。”

    佐助就这样回到了自家大宅,宇智波夫妇几年前过世了,家里只有鼬和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叔叔,至少佐助回去的两个月之内都没见过这位叫带土的家人。

    直到某一天,一个人从佐助房间的窗户翻进大宅,还一把捂住被惊醒的佐助的嘴,最后把他捆起来拎到楼下,还大咧咧和眼睛瞪得老大的鼬打招呼:“喂大侄子!这小孩谁啊?你没发现他偷偷潜到家里来了吗?”

    这就是佐助和自己世上第三个亲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翌日他就打包跑回了鸣人家,发誓再也不想回去和一个蛇精病住在一起了。

    “不然我和鼬打个电话,说你要到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好让他放心。”鸣人提议。

    “不要。他找过来怎么办?”佐助别开头,却没有甩开鸣人搂住他的胳膊。

    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鸣人在心里呐喊。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被恋人依赖的感觉,一不小心还让人挺上瘾的。

    “好好好,你说不打就不打。”他揉揉佐助脑后永远不服帖的头发,“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什么都行,最好叫外卖。”佐助不耐烦道:“你坐好,别乱动。”

    鸣人对这话很熟悉:“好,我不动,但是你得等我去拿个毯子……”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怀里一重,佐助的脑袋靠在他胸口,安静地睡着了。

    “……不然会着凉的啊……”他喃喃地说完,搂紧了少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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